【枭羽】珠胎暗结2⃣️
*公爵迪卢克✖️王后凯亚
*ntr预警介意慎入
*具体设定和预警请看前文
*观看中有任何不适请及时退出
*w、8577930
以下试阅
从废弃酒窖到晨曦庄园的距离不远，但迪卢克却走了一夜。雨从小到大，又变得淅淅沥沥，等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全身湿透，万幸没有感冒。
他把凯亚说的那些话不断拆开重组，细细咀嚼，却吞咽不下去。那些话里藏着刀子、玻璃渣、掺着砒霜的蜜糖以及隐藏起来的扭曲爱意。当他透过所有的伪装，触及到那最深层的真心，所有矛盾忽然迎刃而解。
为什么前后矛盾，为什么逻辑不通，为什么破绽百出，因为就算他再会隐藏，也控制不住自己在爱人怀里颤抖着**时表露出深埋的真心。他并没有直接把爱宣之于口，但迪卢克却听见了一句句我爱你。
心里那团熄灭三年的灰烬重新燃起了火，如果不是爱德琳劝说，他差点穿着这身湿漉漉的衣服，在天才刚蒙蒙亮的时候，就直接去皇宫找凯亚。
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一些冲动的决定，一封密函便牵绊住了他的脚步。
蒙德北境一直是冲突多发地带，迪卢克遵照父亲的遗愿，领兵镇守在那里，守卫蒙德的安宁。通过三年的努力，终于扭转了蒙德原本被动的地位，并且重新开拓了商路。
这三年他也一直在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，可都只是些皮毛，但所有线索都表明了真相藏在皇城之内。
他想着，或许是时候回去了。
回到盛夏那场沉闷到令人窒息的暴雨里。
因为要验证一些事情，迪卢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回蒙德的消息，但还是有人等在了他回家的路上。
“你一直在监视我是吗？”扛起凯亚的那一刻，迪卢克说道。
“怎么会呢，义兄。”凯亚的气息很是不稳，但还是能听出在笑：“我只是想着你该回家了。”
北境出了点岔子，迪卢克只能先赶回去，没想到这件事一处理就是三个月。所以在大多数人的视角里，迪卢克是在秋天才回到蒙德城的。
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，蒙德城热闹非凡，未婚的姑娘手里捧着各色各样的鲜花站在两侧，从风车菊、嘟嘟莲、玫瑰、向日葵到塞西莉娅花，现在蒙德能找到的所有花都出现在了这里。街边的房屋都挂上了彩带和各色装饰品，那排场几乎都要胜过风花节和羽球节。
红衣少年骑着马，从城门口一直到教堂前的广场上，沿途都是花瓣和人们的欢呼赞美声。
皇室站在高高的台阶上，等着英雄凯旋归来，接受属于他的桂冠。
凯亚今天的装扮初看略显朴素，不过一袭白裙。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上面洒满了金粉，在阳光下很是好看。他将亲手编织的桂冠戴在迪卢克头上，在四目相对的瞬间，表情也毫无破绽。迪卢克看着他那微微隆起的小腹，觉得如鲠在喉。
庆功宴自然是要办的，迪卢克知道拒绝不会有用，推脱几句后点了头。莱艮芬德的少爷本就是在一场场宴会中长大的，哪怕不喜欢，却也早成了习惯。
衣柜里永远有新做的礼服，仆人会为他打理好发型，马车已经等在家门口准备送他去皇宫。
他在边境灰头土脸风吹日晒过了三年，重新穿起礼服竟有些不自在。这类衣服为了美观总是会牺牲掉一些舒适性，层层叠叠堆砌繁复的华丽。但这种手足无措转瞬即逝，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。
耳边不知为何响起凯亚曾说的，礼服也是一种战袍。
他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，提前几分钟到了宴会场地。宴会厅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，在注意到迪卢克的到来后，大家都向他举杯。许多人向他靠了过来，包括那些曾经因为父亲的去世远离莱艮芬徳的人。英雄总是占据着宴会的焦点，迪卢克机械性地应付着那些过分热情的关心还有贵族小姐们的示好。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皇室的出场，凯亚挽着亨利二世的手臂笑得落落大方。
然后是一段很长的发言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套话。迪卢克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凯亚身上，他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变故，他在感情问题上还是像一个毛头小子。
晚宴正式开始，迪卢克坐在亨利二世的右手边，而凯亚就在他对面。国王很是热情地询问他北境的相关事宜，像一个好学的学生。盘子里的菜肴很是精致，但吃进嘴依旧味同嚼蜡。即使晨曦酒庄占据了蒙德半数以上的酒业份额，莱艮芬徳家的大少爷却并不喜欢饮酒。酒精所带来的晕眩和失控感令他不适，他总是要求自己像黑夜中的夜枭般保持清醒。但在这种场合，不喝酒自然是做不到的。也不会有人帮忙打掩护，把自己杯里的酒换成葡萄汁。不时还有人举杯过来，与自己客套寒暄，或是引荐自己的女儿，国王就在边上笑着说要为他主持婚礼。而凯亚就像处在另一个世界，他和那些贵族小姐们很快打成了一片，觥筹交错间如鱼得水。这和迪卢克印象里的凯亚相去甚远，义弟安静乖巧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。或许真的在莱艮芬德家的那些年，真的是遮掩了他的光芒，他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离开，现在哪怕被虐待也不愿意离开皇室。
他就像孔雀尾上最华丽的那根羽毛，注定不会只是谁的陪衬。
迪卢克摇了摇头，把这些糟糕的想法晃出脑袋。他偶尔也会忍不住自暴自弃地想，如果凯亚真是那样的人，自己说不定就不会一直作茧自缚。因为太过了解，才会同感他的身不由己，才会那么挣扎和痛苦。
用完餐之后便是自由交际的时间，之后还有舞会。凯亚因为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，望着他的背影迪卢克才意识到这三个月他消瘦了不少。
边上几位小姐正在八卦国王和他美丽的王后，捂嘴笑说凯亚刚离开，亨利二世就搂着兰开斯特公爵家的二小姐有说有笑。她们又开始细数过去三年里两人常常貌合神离，还有城堡的佣人那传出的流言。
“我听说就连这次怀孕也是因为他给国王下药了才有的呢。”
“我也听说了，第二天早上被国王用鞭子抽得几天都下不来床。”
“就是说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进皇室的，硬挤进来，自然要支付代价。”
“你们不知道吗，他以前是莱艮芬徳家的养子，出卖了自己的父亲才……”这位小姐的话还没说完，忽然瞥见了身边迪卢克那阴沉的脸。在战场浴血三年养成的肃杀之气吓得小姑娘立马闭上了嘴，拉着朋友走得远远的。
迪卢克有些烦闷，正准备离开宴会四处走走的时候，忽然有人端着酒来找他，一开口就是浓重的酒气：“迪卢克大人，您觉得今天的酒怎么样？”
“理查德伯爵，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酒，所以也没办法客观评价。但是从色泽和气味来说，自然是最上乘的品质。”
那人似乎醉得有些厉害，硬把一杯葡萄酒塞进迪卢克手里，絮絮叨叨说起王城里最近的事。有人酒喝多了就喜欢说话。满腹牢骚亦或者宏图大志，从现在追溯过去，又跨越到未来。
迪卢克敷衍着对面的醉鬼，心却早就不在宴会上。对面那人还在催他喝酒，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，把他四散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“如果我把这杯酒喝了可以走吗？”
对面那人突然被这个问题问糊涂了，茫然地点点头说可以，迪卢克就把一整杯葡萄酒喝下肚，这杯葡萄酒似乎和普通的酒不一样，没有酒味，反而像果汁一般甜。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，向宴会厅外走去。城堡的走廊里很是安静，偶尔有忙碌的仆人匆匆经过。
迪卢克在一个转角碰见换了身衣服的凯亚，他穿着华丽的礼服，像是准备去跳舞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饭后散步。”
“那就不打扰公爵散步的雅兴了。”凯亚礼貌性地笑了一笑，眼底尽是疏离。他从迪卢克身旁经过，准备回宴会厅去。只是他还没走出几步，就被迪卢克拽着手腕，把他拉进了边上的一个房间里。
“迪卢克。”他低声念他的名字，像是训斥，又像是警告：“你不该这么做。”
今晚月光很好，透过整面落地窗将屋内照亮，连凯亚那有些生气的脸都照得很清楚。迪卢克盯着那湛蓝的十字星眸，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，凯亚却先捧着他的脸吻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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